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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恐行动

排恐行动

潘科有个改不了的赌博心,她非常关注福利彩票,彩票这玩儿能让人以亿万分之一的几率一夜暴富,不过一夜致富不止这种渠道,还有悄然生息的地下赌庄,他们会以互联网的方式集资赌博。命好的人能成为暴发户,名差的人会倾家荡产,这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你猜猜谁会参与其中谁才是最后的得益者?如果有那又是谁来充当后台?最后还是社会贪婪的阴暗面不法的社会所主宰,我会说因为赌徒太需要钱而政府的税收又太高的缘故?

在挂着儿童玩具的士多前,潘科带着一个鼓鼓的单肩包站在窗台前用纸笔写好六个数字后把身份证连同纸张递给了守在彩票机前的老板。老板他是一个戴老花镜的老头他背后放着个一座落地古钟,外表破旧但隔着玻璃的内部却无比崭新,每一秒噔噔响吵得要死不过他没有受到噪音的影响麻利敲打着键盘。他接过了那张纸擦亮了双眼,他觉得潘科无可救药。

“我活了这么久,一年156期地等了六十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大胆的数字中过一次奖,不过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人,呐,小潘科你在期待着什么?。”

“我活了那么久,不也是没等到过世界和平的一天嘛。”潘科认为选好了她心目中带给她好运的彩票数字而坚守自己的立场。

“好好好,号码为01-02-03-04-05-06,这可是比登天还难的乐透号码噢,不可能开得出嘛。”老板递过那张红花红花的四角留有黑方块的纸。

“不可能开得出?这是错误的,我可是十箱啤酒连抽都会‘再来一瓶’的人啊。”

“真是奇怪的人啊,对了,那个被你们店里修过的东西出奇的好用啊,那台古董摆钟被弄得像新的一样咧,让我想起了我以前赌徒的日子。还有那辆三轮车,机动能赶得上了专业跑车,每次在高速公路上都被跑车投来了奇异的眼光,特别自豪。”

“哦哦”潘科把彩票夹在钱包最里层。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这么老啦,皮肤邹巴巴的骨头刺痛刺痛的,浑身都是病,我以前可是个帅小伙哦。潘科你倒是身份证上都四十多了却长得像十几二十的小丫头那么年轻。这就是时代的眼泪了吗?”

“我可是有秘诀保养的哦,每天都喝处女的血补补。”

“那不是西方传说吗。”

“是商业秘密!哦多嘴了,那么拜拜咯,我的时间很宝贵。”

傍晚的霞光把露天的电线的影子投射到脚边和被拉长的影子缠在一起,老街上人影只有下班的时候才会多起来,微风摆动着她盘好的黑麻花鞭子的末梢,正如她的年轻的外貌被过往不知情的人所注视着,不过她的视线并没有留意,而是聚焦在眼前是那条长长的斜坡,她要往上走。

“替换法则嘛?如果能给我带来这荒唐的中奖几率就好了。”她把钱包收好后,手**裤袋,大步大步地向上爬坡,她穿着那身被大家模仿的工作服在人流中划过。

彩票为什么合法?因为它由政府监控用之于民的原则,资金收入用来国家公益事业,符合缩短贫富差距资金再分配的原则,如果它是这么的合法那么问题来了:人人都和机械抢饭碗的时代里刚好全部银行都炸了一遍的这个小镇里,谁能在短时间内把希望投注到这片红花花的票子上和这笔难民的资金流往的地方在哪个角落里?这虽然是小数目的一笔账该算给哪家赶工修复的银行?一次性把银行全炸了就一定有行动的理由,这就是袭击目标后让人要理解的内幕,银行里面有内幕。寻找足迹并不是去追寻对人类杀伤力最大的炸药运输途径,那种效率太慢了。

潘科身上没有什么智能产品,没有过往和空气说话的那种设备也没有戴在手腕上的那种疙瘩。后勤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司令室的文件随身带。她在途中转向一个光线不充足的巷子走去然后消失在霞光照不到阴影里。

同样光线昏黑的地方就是那间用来堆设备的旧屋,阿金他头上戴着照明灯所以他没有注意周围环境的光线变化,他正在给前天失控的伊姆全身做调整,人总是给不穿衣服的类人体构造的东西推上各种各样哭笑不得的罪名。

不允许机器人人偶光着衣服在大街上到处走。以及动画里男性角色除了幼儿外一律不能出现生殖器官走光这样差点歪曲了人类自我认知的笑话。在艺术的人眼里就是艺术,在保守的人面前就是罪名,他们似乎忘记了人类为什么要穿衣服的理由,那便是寒冷。披上了动物的皮毛让身体感到温暖,只是女人的胸部和男人的丁丁那位置并没有浓密到能保暖的地步罢了。久而久之穿上衣服的人类把不穿衣服的人定下了一条怪规定,是不是人类和它穿不穿衣服直接挂钩。现在**裸的是伊姆,她开膛破肚地安安静静地躺在板床上,她听到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音。她的眼睛那是那么的绯红,她在用余光览视着身旁在整备着她身体的阿金。因为电筒的光没有停在伊姆的面上,所以正在快手快脚地整理她内脏的阿金没有留意到她的视线。

阿金他似乎对糊得一团糟的内脏感到奇怪,他会停留几秒来托着下巴看看刚被焊掉的部件,“保险丝尽是被烧毁而却快速调备外置保险进行低功率运作,马达里的铜丝因电流过高而融合成一体,液压管也开始漏液,支架出现丝米级裂痕。电池将近报废,又要去垃圾场翻么……整个躯干就只有胸前到头部运作正常,真不可思议。”他疑虑地专注于处理而在巴掌大小的本子上抄写着,唯有响声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我好像又添麻烦了我的启动检查全是错误,看来是电路板烧了。”

阿金跟随着声源看去,他很惊奇:“哦你醒啦,你的状况不算糟糕,如同一台电脑里怀得只剩下主板与处理器。”

“我似乎快要趴下了,我似乎听到了咕噜咕噜响得熔炉声,果然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继续被使用吗?”

“不是的,伊姆,你做了一件好事,市场里那被保护的人会歌颂你为正义,被伤害到利益的人会污蔑你为邪恶。不过老板娘更喜欢把你歌颂为正义,你做了她没有办法做到的事,不过你对那些机器们似乎太暴力了。”阿金短暂的停顿后继续整理乱糟糟的内部。

“我感觉到老板娘那奇怪的感情,我这种给她添加麻烦的机器人为什么还被留着,难道我被她可怜了吗,还是我想太多了?我总是觉得微妙。”

“原来如此,那太简单了不是么。她经常把奇怪的感情传给冷冰冰的机器胜过跟我抱怨,如果你能向我保证保密我就跟你说她那软弱的一面。”

伊姆点点头,阿金深呼吸一口,他似乎准备一口气说完他所知道的全部。

“老板娘她呀,她对生死非常无情,因为她的无情害死了无数个活蹦乱跳的生命,夹在卡车里的司机,压在水泥板的孩子,还是趴在防盗网上的老人她都当做透明的不存在的快步通过,明明只要她伸出手就能拯救的事件中她都逃跑了,然后就被骂道冷血机械,她无数次跟我说过要拯救一次生命,只是生命的对象却是一个又一个想你这种快要坏掉的机器,渐渐地她变得沉默寡言,只是你的到来时她才那么活泼过。不然她每天都是戴着面具地行尸走肉地度过一个个晚上,我非常深信她有战争后遗症,她只有新的期望达成时而安详。不如说是我告诉她你的状况后她才会这么冲动的,因为所期望的东西差点破灭,可是痛苦并不能传达给你吧。”

“这一点都不值,我也不会相信你有能看穿我在想什么的能力。”

“但我相信你被期望的价值还是有的,关心你的人也会来个一两个。大伯来过看你,他和街坊们在记者的镜头前坚定他们的立场为你在保护在场的人安危的勇敢说好话,他们没有和罪名打擦边球。那个菜老板一度认为机器人们突然发疯向他袭击过去,是你的挺身而出才让他安全,不过你的打斗场面似乎太暴力了,他有点害怕你,那些叽叽咋咋的媒体在守候着不过应该被寒风和热情赶走了吧,不然那个傻蛋会守在铁闸紧闭的小店前?”阿金停下了工作,他拿起了破布擦了擦手后搬了一个高凳,然后双手插在胸前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烙印在伊姆眼前。

“我可以,我能看到你在想什么,但是全是和你笑容相反的绝望、仇恨,不如我和你说说我们那身衣服的故事吧,那套衣服只有三人或以上时才能穿,曾经我们也在拯救一个像你这样的机器人,可惜他的负面情绪终究还是被打破了,于是剩下我们两人,衣服再次被尘封起来,他穿的衣服虽然没有你那套华丽而朴实,你的出现无疑是给我们再次穿上这套衣服的契机之一,所以我们要再次把希望寄托给你。”

伊姆终究是个女孩,比起**裸展露的身躯远不如四目相对的直视而感到难为情,她选择把面别过去,尽量地那双被看穿的瞳孔收起来。耀眼,阿金那家伙头上戴着的探照灯太耀眼了。

“我把它们看成了无数个自己,我把她们全部用我认为正确的方式处决了,请您相信我阿金,是那颗红得像动脉里的血那般的红果,那颗红果有问题,在我当时不知不觉中被强塞进来的红果实有问题。如果我有被期望的价值那就请您相信我身上的荒唐事。”

人虽然能看透同类的心理但机器的心理还是无法被琢磨,坚固的堡垒没有高爆弹一时半会根本无法让内部作业的机器停止工作,伊姆正在想什么只有她知道,机器人的言语谁会去相信?

“数据库没有显示你被入侵,也没有病毒。你说得那个红果实只是一个新的洋葱种类,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那些市场抽检的人抽检过了。但是我相信你,因为我得出你没有撒谎。” 冰凉但又带有暖意只能用来形容人的内心,所以她惊呆了一会儿。

“它是被强塞进来的,我看到被围殴的同类,是它赠与了我但又不真实存在过,因为榕树被飓风刮走。”她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她已经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闭上眼就行了。

“别这么快待机啊,我还有很多东西没问啊……”不管阿金怎么摇晃她的身体,她都不回应,直到阿金喊出句她死活拒绝的“朋友”为止。

朋友?不可能,那种东西没有构建的可能性。不是忠犬也不是人类,朋友这种东西太高贵,我拒绝拥有那种自大的东西。

“脾气真怪,你难道不想去拥有一个朋友吗?很管用的哦,能帮你扭扭后背够不着松动的小螺丝哦,而且说不定电量比你更持久。”

除非你也是个机器人吧,朋友这种东西,难道你能体会我那种感觉么,朋友怎么可能会是那种随便的东西,既然你不是机器人那我怎么能说出我出现幻觉那种东西?

“奥靖,我的朋友只有她,你们口中的朋友终究是互相利用。老板娘去哪了?”

“哦,老板娘说去讨伐一群不听话的家伙了,别看她有一米七五高爱钻牛角尖、脾气暴躁、不擅言辞但在机械电子技术上她可是相当杰出,她可是我的偶像。”

昏暗的环境下,只要照明灯映照着手头就要继续作业,伊姆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谈话。

“真是怪脾气的家伙,不过你很特别,非常特别,好像有人故意把你仪器在这里似得。奥靖?嗯……好像听过。”阿金把她的那块烧焦得黑乎乎的电池拔了出来,恐怕那个烧焦的味道刺鼻所以他咳嗽了几声眼眶里全是泪。

这个小镇四通八达主要包括江河与铁路,人流量的提升也会给小镇的周边带来巨大的经济流动。人一但聚集在一个地方银行这种换取货币交易的地方也会增多,而人口的数量的增多也会带来一定经济,膨胀状态下资金链的通道也会逐渐打开。股票、证券、国债、还有别的投资,不过他们带来的利益太慢太少,和机器抢饭碗的人民只能把仅有的钱抛洒在赌台上,拿能给他们自己所渴望的筹码然后输的倾家荡产的例子比比皆是但他们乐至不倦。无法被饱和的赌场应声而起,洗黑钱的组织理所当然地在这方面参一脚。找场地太危险了,邻里的少许风声都会让人精神紧张毛骨悚然。偏僻的山村?河流上的扁舟?地铁的暗门?还是衬托高贵身份的高楼?实物都太危险了,在2063年的时间段里网络才是最安全的。被屏蔽的网站就靠廉价的VPN登入,多么安全、多么便捷、多么服务到位,金钱不过是换了个方式运送,但这样的运送和炸银行有什么联系?

数据链里只有数字,所属机关备注着【银行】二字,一笔笔不明的天文数字在涌流着醒目的时间大部分定格在午夜钟点的后半部分,深夜里有这么大笔大笔的资金证明了什么?它比任何一间大酒楼大酒店流动的数字更大更快,把便是暗流中的资金条。只要是家里失火了蚂蚁就会急着搬家,搬动的痕迹还是被遗留了下来,它的痕迹指着那些大赌档里,自银行被炸了后存储在银行卡里的钱也不是不够用,何况洗黑钱的。

猜想还是猜想,并没有实质的证据。思考一下为什么只有这个镇被袭击?这个地方虽然地小却高高耸立了三十多所分行,要坏账也不是什么普通不过的事。倒过来想象一下,银行由国家监管但也属于他经营,各大银行长他们决定这么做就有他们的理由,是贪噬?管理金融的人最能明白拆东墙补西墙的原理,只有盲目的人才会坐视不管,因为随便的介入只会让货币价值面临危机,金融的泡沫会越来越大,然后爆发大型的资金萧条,这是一种赶上刚刚颁布的新劳动力分配制度的刺激吗?这里恐怕只有潘科知道,她的**指向了正在等待乘员的渡口。

执法机构哪家强?前提是没有腐败的执法机构,第一选项不要指望警察,那时候一部分官员养了一部分恶棍当警察,这也能解释保护膜的形成,有法有规有保护,和潘科窃取别人的网络做调查一样,相当合法;第二选项不要指望政府,里面永远会因为一些利益关系闹得一团糟,你不管我不管遇到媒体就说出差,一有问题就开什么会议后饱餐一顿,效率极其低下官腔满满,真正能为你办事的人只有那些存在过罪孽的人或者是地位低下的人。曾有人提议过用机器来替代这两个机构但是敌众我寡地以失败告终还惨遭恶性报复,奥罗多一家就是这样的牺牲者之一,罪孽的双手还在政府内部,其中一双手是沉默的普勒,他的眼中影拓着熊熊燃烧的大火,他还记得在深黑的夜晚里拿起一个又一个的燃烧瓶往燃烧的大屋里扔去,三层高的大屋被烧成了火海,还传来清脆的断裂声火焰中还有那个挥动着斧头的身影,每一击的敲打声都在耳旁回响!再狠一点再响一点!火苗有二百多摄氏度两倍开水的温度!人类的身体不是因为那点温度而被烧灼吗?他成了帮凶,他被加固得更无情,现在他要回过神来他已带着一家三口乘坐在简陋的快艇上前进,船头是指向了一艘正在行进的货柜船。既然罪恶伸进了内部就要有人要挺身而出:公民,社会基层支撑的力量不可获取但无处申诉,采取暴力或放任?那公民永远都不是赢家,奴隶的文化支配了这个大地五千多年,不缺下一个五千多年。观念的根深蒂固让人变得懦弱无能,潘科可没有这么想,她潘科站在反映月光的波浪旁观望着航道上往来的船只。

腐败的好处就是给予了他们更多的逃跑通道,不过范围不能太大,他们选择了水路,这里的家伙从江边用快艇运送到慢吞吞的运输船上,看起来像是在运输船作业期间附赠般,就因为这样更难取证他们的上落地了。水路的安检可有可无,船的运输检查也涉及到利益关系,所以后门也是有的。

“老骨头可不经撞啊,机兵早已沦为武器,从武器上拆点零部件也情有可原嘛。如果是阿金那家伙上来干活的话那该有多轻松,网络信息里提到过的那艘货船就在这附近……哦找到了。”掏出了潦草的清单确认一遍内容物,然后左手拿出尺子与身体绷直90度角,尺子头垂直按住一厘米处,右手拿着抛射枪与肩并行,用尺子作为瞄准工具,最后参考行进速度慢慢修正角度后,咕噜一下嘴巴,然后激发了抛射枪爪子抛物线地飞到了船头那些船锚钢缆端,不管岸上的声响多么响亮也敌不过来自自身引擎发出的噪音。勾抓连着一根连接着身上衣服的绳索,潘科腰部两旁还装备了高功率的收绳机,功率太大使得她在江面上凌空飞翔。收力转为了冲力,因为力太猛所以她需要一个缓冲点,所以她在船头那边有多余的空间让她进行圆弧形卸力,笔直的直线飞跃与固定点圆弧之余还要做个体操运动地甩到另一头登陆,她装备了减速伞就这样暴力地卸力,最后她成功降落在甲板上而身上毫无被水沾湿的痕迹不过她却为登陆而抱紧双肩夹紧微曲的脚在甲板上滚动了几圈,就算被捕捉到也只是一闪而过根本没有人擦觉到她登陆的痕迹。她先是用鼻子嗅了嗅周围的味道就能大概知道这里的状况,她眉头曲了起来:“连肠子都被切断了么,大便撒得到处都是。”引入她眼帘的就是一条被整齐从头切分为二的藏獒开始。顺着爬梯登上甲板的一个陌生的穿着悠闲衣的中年人发抖的声音,寒瑟的颤音让他的家人担惊受怕:“我的朋友,现在能包庇我们的人只有你了,路线安全吗?我还是在惧怕国家!”

普勒握紧了他那发抖的手心:“我们不是约定好了么,我们是死党!”

“但是因为此次袭击,那笔不可告人的账单也被查出来了,我们这些开银行的可是在洗钱,数目惊人到你不可想象。算了,其他的等我们这一家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跟你说,我委托的那些药在哪?”

颗粒碰撞塑料瓶的声音刷刷响起:“安眠药不能让你躲得过任何困难,我的朋友三思啊。”

“这是你的枪拿好,还有两个弹夹,请用它瞄准你的敌人而非亲人。”

“普勒你实在是太好了,对了这里有什么吃的么?我饿坏了。”他还肚子饥饿得咕咕叫,眼眶里都是黑眼圈,看来他已经在饱受折磨了。

船家一般都会养有狗,而且个头粗壮,这个货柜船养的是更凶猛的藏獒,不过这只凶狠的藏獒已经无声地躺在潘科脚下,它整个躯干被非常干净地被切成两半,潘科在用手指擦拭它的血液,还暖暖的,切痕很干净只需要一刀,用力过猛得连背后那块货柜铁板上也被切出了一道深痕,金属遇到何等打击才会把令表层碳化?血在船上不稳地流向四方,那里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更多的,更多的从不远处流出。她在货柜与货柜间拐角处又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是尸体,被切割得整整齐齐的尸体们。尸体连着所穿的衣服也整整齐齐地被削成刀削面一条条后堆放在一起。潘科捡起掉落的证件才知道他们是这里的员工,她那占了血迹的手擦了擦大腿,她拿出了医疗用的听筒戴好然后紧紧贴紧了甲板上,她听了没多久后迅速离开了,她把连接在手腕上的钢缆缠住三层楼高的货柜尽可能爬在货柜顶部,她尽量避开视野良好的地方,她选择躲在几层楼高的货柜外层,紧紧地扣紧了货柜的边缘使她悬在半空中。脚步声渐渐靠近,高跟鞋特有的敲打声缓缓靠近,她穿着那身红色的长袍肩上绑着蓝袖巾,她毫无置疑的是一名机兵,因为潘科对那种切痕再熟悉不过。

摇晃的船灯在登陆后没多久开始狼吞哭咽的他们头顶上摇摆,孩子的好奇心没有感到不安,他的女儿抢先一步在甲板上到处乱跑,但仍未看到别人人影明明发动机在轰鸣着但没有人影这让这个好奇的孩子更有理由向驾驶室那个位置去但还是没有人。她还在货柜仓到处乱走,很快她的鞋子沾上了鲜血。而鲜血来自被切成刀削面的肉堆,站在肉堆旁的人便是那个穿高跟鞋的红衣机兵。机兵见样便准备舞动手上那五六根苍白的丝线,小女孩还面部改色地向这位杀人狂发问“大姐姐你在做什么?”

类人形的机器总和人类有相似的缺点:视野盲区和无防备的后背。机兵根本不知道她背后的人远比她更可怕的存在,潘科早已屏住了呼吸压低了心跳悄然落地,再次大口呼吸时机兵已经来不及反应地潘科从后脑门用抛射枪捣毁了脑袋。潘科连忙大力呼吸多几口气,面色终于有了好转,她的把小麦色的皮肤没有那么黑了。只见眼前的小女孩,她是一手抓住了她一个枪柄敲晕。

那个逃命的人开始生疑,他环视了周围后对普勒说:“这里没有别的船员了吗?从登船那时来来去去我只见到你一个人。”

“嗯对,他们都休假了,除了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逃命的人有点戒备,他从怀里掏出了刚刚普勒给的手枪。

“国家不用再需要你了,感谢你对国家所做的一切,吞噬更多的资金洗更多的黑钱收买更多的内部官员,证据已经确凿。”

他的枪响起了鞭炮的声响,响了十多发。在他和他老婆眼里因为子弹对这个不畏惧死亡的普勒毫无威慑力错觉使得他落荒而逃,他们慌乱中根本不知道他打的是空包弹。他们手拉着手跑到甲板上试图寻找他的爱女,他们有可能会大喊几声爱女的名字,但他们更冷静地试着躲起来。

机兵是在原来的肉体上进行大量机械化强化的兵种,或许强化体格和内脏,但依然离不开由生物脑部改造而来的类电子的软肋。咯噔咯噔,又一个机兵也赶来了,外轮廓是女性,她手持着那把能大砍刀急促逼近这个有限的角落。她只看到那个被打晕的女孩而不见同伴,所以她的优先选项是操着大刀与她扭动的身体将力量舞动到最大化后向女孩的脑袋砍去,力量型的输出功率说明她身上有特性,力是相互作用的,这种强大到砍穿钢板的力量也需要缓冲,机兵的重心的方向因刀的重量而发生倾斜,她还不忘嗅嗅那湿润的空气还有谁的味道,她察觉到不对劲时还有一个人的气味时,她抬头迟疑的瞬间的决定她经失去了双眼,两根点焊用的热焊条噼里啪啦地精确地被空降的潘科手动插入她的电子眼窝里,眼睛部分始终是弱点之一,焊条早已加热到能融合钢铁的程度,机兵不管怎么强化改造也好,也还是一个人,人类也有人类的死法。她是动作失调而使得刀刃落在了女孩旁边的地方,潘科接着用液压钳掐断了她的手臂夺过了她的大刀,最后再冷静地把液压钳夹在她脖子上给予最后一击,机器的冷却液为黑色,因为黑色更能醒目地告诉人哪里漏液。

“嗯,两具全身油压型躯干,都是廉价货。”

“咕咕咕啊……”潘科看了看那颗掉落了仍在发声的头颅,她还来不及看到这名可怕的敌人真容就已经被扔下了江,船还在行进着。

“让我猜猜还有多少个这样的东西,我没时间跟她们玩,剩余的炸药都在哪个货仓。”潘科丢下那堆死尸后扛着小女孩走到了一个船舱门前又把听诊器贴在墙体上。

她不忘甲板上有多少人在搜她,于是她甩出几个发出声响的铁块后往反方向跑开,她的影子又躲在某个角落中。连锁反应听到声响而跑开的人是刚刚那个被吓坏的瘦弱男,他边试着拨打电话求救四处寻找着他的家人。不过电话越使用得越多次就越能被三角式锁定他的所在地,他可以更聪明点,不过他有点崩溃。他被他的朋友所抛弃,就在再前进几步,他旁边的妻子的脑门就开了花,开枪的人就是那个沉默的普勒。

“我的朋友、挚友、死党,国家非常感谢你。”

沉默的斯顿把准星瞄准了他口中所谓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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